Sasana

【DC|Jaydick】Secrets（7）

Person Of Interest （疑犯追踪）背景
＊大量私设！！
＊有年龄操作
＊故事情节/时间线混乱，多Bugs
＊文笔差
＊OOC都是我的锅！！！





7.

「手放松一点，别强行用力，你的神经还在恢复中呢。」

护士小姐一手在他的前臂肌肉上捏著，替他按摩略微萎缩的桡肌，另一只手则轻轻托起他的左手手掌，感受那微乎其微的回应。

豆大的汗珠由额角滑落，沾湿了他自从受伤后便再没有修剪的过长头发，然后沿著削尖的下巴滴到他的衣领上，化开成一个个圆点。他喘息著，依照护士小姐的指令活动左手。

「好⋯⋯我们慢慢来⋯⋯现在先动一动你的食指。」

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骨节分明的手小幅度地颤抖著，暴起的青筋特别明显。经过一番挣扎后，食指才勉强曲起成钩状。

「看起来恢复得十分顺利呢。左手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仍能活动已经是相当的了不起了。」护士小姐为他重新包紥那伤痕累累的左手，「先让身体好好休息，复健治疗不能操之过急，知道吗？」

他笑著点头。

门外有人默默地注视著他。
***



「Jayden，特种部队成员都会做些甚么？」

后座的男子发出这样的提问。

Jason Todd抬眸，将视线从前方的路况转移至后照镜，只见那个受尽异性欢迎的偶像先生此刻毫无仪态地瘫坐在皮质椅子上，双手捧著手机，拇指敲打著萤幕，不知道在看些甚么。

他回应：「军事机密。」

「诶⋯⋯」完全不在意形象的大明星失望的感叹，「我还以为可以听见甚么一人剿灭恐怖组织的英雄事迹呢。」

「这是不可能的。」Jason面无表情，「又不是漫画里那些夸张的超级英雄。」

Grayson嘟囔：「超级英雄很棒啊⋯⋯我喜欢超人。」

「说真的？」他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透过后视镜望向那个25岁的成年男子，「你喜欢超人？崇拜那个红内裤外穿的蓝大个？」

「嘿！」Grayson看起来似乎有点儿被激怒了，「这很失礼！超人又帅又厉害！而且现在的他懂得把内裤穿在紧身衣里了！你从未看过超人的漫画吗？」

Jason漫不经心地耸肩，说：「我没有时间去看这些东西。」

Grayson吃惊的表情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男孩子的童年多半都有英雄漫画的陪伴，他只是特例而已。

「小时候也没看过吗？」

「小时候每天都不得温饱，哪有甚么漫画可以看？」他说。

那个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苦日子的男子识相地保持沉默，没有再追问下去。Jason看到后座的他把脸埋进手机屏幕里，意外的发现没有同情的眼神，不由得对他改观。

如果被人以怜悯的目光看著的话，他说不定会就这样跳车离开（虽然现在在高速公路上而他是司机）。


过了一会儿，Grayson突然开始对著电话挤眉弄眼，摆著各种不同的姿势与角度，好像是在自拍。

他是女子高中生吗？Jason有点嫌弃地想。

没有注意到他无言的鄙视，Grayson兴冲冲地把手机屏幕展示给他看，上面显示著黄金男孩漂亮的脸蛋，还配上一对可爱的猫耳朵。

Jason的嫌弃简直能从眼神里溢出来，这种卖萌的技俩不是只有女生才会用吗？

「怎样？」Grayson笑瞇瞇的样子在他的眼中忽然有点欠揍，「这不是很可爱吗？」

「Grayson先生你今年25岁了。」他面无表情地重复了那个数字几次，「25。25。25。不是16岁的花季少女。」

后座的人压根儿不在意他的抨击，自说自话：「这个程式叫snow，除了猫耳外还有不同的特效——」他拨动手机应用程式里的特效列表，然后突然惊呼一声，像是发现了甚么有趣的东西，「Jayden你看！这个特效能两个人一起拍！一边是狼另一边是猫咪，挺可爱的——」

「看甚么看我在驾车。」Jason不耐烦地道，但还是抽空看了一眼男子递到他面前的手机，「还有，那是狗。」

Grayson笑嘻嘻地说：「不觉得这个挺适合你吗？我们来一起自拍吧？」说著，他便一手搂著Jason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拿著手机摆在Jason的眼前，喊：「望著镜头！来，一——二——」

「干你挡住我的视线了！」Jason司机暴怒，「他妈的不要命了吗！」

「三！」

手机尽责地发出「咔嚓」一声，萤幕上的画面定格，完美捕捉到Jason愤怒的帅脸和Grayson眨眼的一刻，两人的脸上被加上了猫狗的耳朵，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可爱。

Grayson无视扑面而来的杀气，跌坐回身后的座椅上，手指在萤幕上指指划划，嘴里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嗯哼哼⋯⋯」那首小曲在他口中歌不成歌，本人却毫不自觉，少倾，他满意地勾唇一笑，「Jayden，照片我发推特了，你不介意的吧？」

你都他妈发了才问我顶个屁用。Jason翻了个白眼。

之后Grayson的手机就像个癫痫患者在那边抖颤，看来那张照片掀起了热潮，粉丝们纷纷在推特留言，Grayson一边浏览一边发出疯狂的笑声。

「再笑我会将你扔下车。」不堪重负的Todd先生如此说著。他完全忘记自己身为生活助理，是绝对不应该这样威胁他的雇主——请原谅一个被气到快要脑中风的人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Grayson先生假装听不见助理的指控，盯著手机用夸张的表情和高亢的嗓音把留言内容都念出来：「Jayden你听听——『噢我的天啊宝贝你旁边的小哥超帅』、『帅小哥是谁？！我要变成他的粉丝了！』、『操这张脸帅绝人寰！小哥缺女朋友吗？』哈哈哈——」他笑得不能自拔，「这个厉害了：『光看著你们的脸我的内裤就湿了』。天啊这群女孩子也太开放了吧！」

他一激动手机便戳到Jason的侧脸，Jason握著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得默默深呼吸才堪堪把怒气压下。

这傻逼和刚才安慰伤心的女孩的温柔男子是同一个人吗？

「Richard Grayson，」他低沉的声音带著警告的意味，「劝你还是乖乖坐好。」

因为他要发泄他的怒气了。

接下来，Jason Todd把普通的保母车开得像F1方程式赛车，在公路上左右穿梭，成功用一叠罚单堵住了后座的男子喋喋不休的嘴巴。



有惊无险的一日终于接近尾声，和Grayson道别后，身心俱疲的Jason回到亲爱的公寓里，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和柔软的床进行亲密接触，没想到红罗宾的一通电话扰乱了他的计划。

「红头罩，请尽快赶到蝙蝠洞。」

瞧瞧，这般认真的态度，这个正式的称呼，命令一样的祈使句，叫人怎样反抗？

自认倒霉的Jason唯有再次踏出家门，前往那个和蝙蝠侠本人一样阴森的蝙蝠洞。



因为联络他的是红罗宾，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只会见到小红鸟一人。所以当看见蝙蝠总动员、五双眼睛一同盯著刚进入蝙蝠洞的自己的时候，Jason有一刻想不顾一切地转身离开。

「晚上好，Jason少爷。」正在帮红罗宾处理伤口的老人第一个跟他打招呼，Jason这才发现那个与他交情最好的少年躺坐在床上，似乎受了重伤。红罗宾胸膛处和大腿处的制服被人以利器划开，红色布料差不多被鲜血全染成黑色，即使那名老人——Wayne家的管家已经以精湛的技术为他缝上过长过深的伤口，暗红色的液体仍然沁出，在绷带上形成点点梅花，惹得老管家连连摇头。

少年没被面具覆盖的下半脸苍白得像白纸一样，嘴唇失去血色，并因为承受著巨大痛楚而轻颤著。他试图摆出一副「我很好」的姿态，对打量著他伤势的Jason说：「大红，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声音却带著显而易见的虚弱。

老人完成手中的动作，叹著气站起来。他微微一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散发淡淡清香的果茶，以及一小盘小甜饼。老人把它们递给Jason，道：「我认为开始谈话之前应该送上茶点，让赶来的Jason少爷歇息一会，不是吗？」

Jason接过老管家的款待。所以说，这位英国老绅士——Alfred Pennyworth——大概是他在蝙蝠家最喜欢的人了。虽然有时那些传统老英格兰作派让他感到难以应付（例如叫他「少爷」），但管家渊博的学识总能叫他心生敬佩；还有老人好像无所不能，不但能把整个庄园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蝙蝠侠的科技他也有涉猎，更甚者Jason曾在回来拿任务档案时见到老管家提著冲锋枪在空无一人的蝙蝠洞巡逻⋯⋯

啊，忘了说，Alfred的小甜点简直让人欲罢不能。Jason满足地拿起一块刚烤好的小甜饼放入口中，再喝一口沁人心脾的果茶。

他将茶点置于桌上，才皱著眉问：「小红你怎样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Gloria Dryden案那天的经历仍历历在目，红罗宾从天而降、舞著长棍，仅以一人之力便把那些大个子打得只能躺在地上哭唧唧，身手可说是相当不错。如今这么厉害的小红鸟究被人重伤至此，对手实在不容小觑。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少年低声咳嗽了几下，「今天蝙蝠电脑吐出了一串数字，我接下了。这个任务的目标你也认识——是Cecilia Jones。」

「甚、甚么？」过于吃惊令Jason的话顿了一下。

红罗宾指了指身上的伤，道：「在你和Richard Grayson离去后的傍晚时份，猫头鹰法庭的爪牙——利爪便来杀人灭口。幸好Cecilia Jones的公寓附近有一所制冰工厂，我把利爪引到工厂内，借助厂内的急冻设备才能逃脱。饶是如此我也差点把命搭上去。」

Jason的脑海中浮现出女孩备受瘾君子母亲所折磨的无助的泪水，他抿了抿唇，不由得追问：「那女孩呢？她没事吧？」

此时神谕也加入了对话，回应道：「她受了点轻伤，蝙蝠女前往支援时将其安排至安全的地方暂住。」

他点头，眉头再次紧锁，提出了关键问题：「利爪有这么难对付吗？」要继续从猫头鹰法庭的手下保护Richard Grayson的话，他必须知道对付其爪牙的手段。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红罗宾瞄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蝙蝠侠一眼，「即使是全盛时期的蝙蝠侠也不能在利爪那里讨到甚么好处。他们拥有强大的暗杀技巧和超人类体能，就算受到致命打击也能存活下去，唯一的弱点是低温，非常难缠。这不是你能应付的对手，大红，纵使你是前特种部队成员，面对这些东西都只有死路一条——」

坐在轮椅上的蝙蝠侠突然插嘴：「你需要提升近战技巧和应变能力。」

Jason挑眉，说：「怎样提升？谁来训练我？你吗？」

这时，在蝙蝠侠回应之前，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了出来——像影子一样藏匿于黑暗中、全身穿著漆黑紧身衣的少女首次开腔发言，她用冷清的声音说：「我来。」语调和发音略显生硬，但Jason感觉到她并无恶意。

所有人都望著语出惊人的蝙蝠女。

红罗宾意外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说：「蝙蝠女的确可以胜任，但⋯⋯蝙蝠女你真的没问题吗？」

少女摇头。

「大红呢？」他转向Jason。

「我没问题。」Jason挑眉，望著寡言少语的女孩，「周末训练可以吗？」

「你家？蝙蝠洞？」

「蝙蝠洞吧。」

「嗯。」

不得不说，Jason喜欢和干脆爽直的人打交道，他对蝙蝠女的好感度可说是直线上升。

从红罗宾处传来突兀的铃声，中断了他们的对话。少年掏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似乎是在挣扎要不要接听这一通电话。

最终他还是接了，以故作镇定自然的声音跟来电者打招呼：「喂？怎么了？」

手机的隔音性能良好，外人完全听不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不过Jason对电话那端的人的身分也不太在意，他把剩下的小甜饼全抛进嘴里，然后用果茶将咀嚼后的食物冲下喉咙，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我先回去了。」

红罗宾随意地挥手道别，他的注意力全在电话另一端的对象那里，表情有点慌张的解释著甚么。然后那份慌张很快就演变成绝望，他自暴自弃般把手机递给蝙蝠侠，蝙蝠侠不著痕迹地窒了一下才接过电话。

Jason骑上机车离开蝙蝠洞。




「他气炸了。」神谕望著蝙蝠侠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至一寸外，借此逃避对方的大嗓门，无奈地笑著，「Bruce这也是逼不得已。」

蝙蝠女低低地嗯了一声。

神谕转头，注视著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少女，好奇地问：「对了，刚才你为什么会揽下教导Todd的任务？这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她斟酌著用字，「毕竟——我们尚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

蝙蝠女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他是一个好孩子。」

「直觉？」神谕挑眉失笑，然后脸部表情渐趋认真，「听著Cassandra，我知道他的人不坏——这两星期的相处让我能够感受到这一点——是个善良又固执的孩子，但⋯⋯」她咬了咬唇，「他的档案资料里有一处是完全的空白，我无法查到那段期间内发生了甚么——他有事情瞒著我们。而且那孩子戾气太重了⋯⋯假若有天他控制不了自己，变成坏蛋的话——」

「你知道的，这代价将会是非常巨大，而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冒险。」

蝙蝠女沉默片刻后直白地指出：「我们也有很多秘密没告诉他。」

「⋯⋯是的。」红发女孩叹了一口气，把面罩除下，手指揉了揉眉心。

「没事的。」蝙蝠女脱下面罩，露出属于东方人的脸孔，垂下褐色的双眸。

「他这样的人，不会容许自己变成罪犯的。」


———
抱歉最近要忙期末考沒時間更新
而且我卡文了（泣不成聲.jpg
好想吃BD/21糧吃到飽（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看到Cassie和Jason相處（友/親情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