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sana

【DC|Jaydick】Secrets（5）

Person Of Interest （疑犯追踪）背景
＊大量私设！！
＊有年龄操作
＊故事情节/时间线混乱，多Bugs
＊文笔差
＊OOC都是我的锅！！！



5.

他苏醒后的一小时内，就有人来到他的病房——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他不想见任何人。在这种状态下的自己无论与甚么人见面也只会感到难堪。

他明白自己能够存活下来是多么的幸运，但你得承认，人总是爱钻牛角尖的。

结果就是两人面面相觑，瞪著对方度过了尴尬的半小时。当中没有人愿意打破僵局。

中途护士小姐进来替他更换纱布，她被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吓了一跳，开始用不善的眼神望向床边的人，甚至在靠近他为他缠好绷带时悄悄地问他要不要报警。他哭笑不得地婉拒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最终，那人抛下这样的一句话便离开了。他的声音里带著难以察觉的疲倦、无奈，还有放松。

他一言不发的目送他出门。
***



早上七时正，Jason应要求来到Richard John Grayson的高级公寓外，使用后备钥匙打开实木大门。

映在他眼前的，是地狱。

Jason Todd的地狱。

从玄关开始，首先能看见收拾得尚算整齐的垃圾袋，一个个堆放在走廊通道上，公寓主人似乎没有丢垃圾的习惯。然后他踮起脚尖，沿著通道走进客厅，画面渐渐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穿过的衣服被随意扔到地面，残暴的对待方式令原本顺滑舒适的布料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皱折；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黄袜子形单影只的挂在沙发扶手上，Jason尝试找出它的伴侣，却只能看见同样孤独的绿色袜子横卧于餐桌底。

突然脚下一滑，他低头往下望，另一只黄袜对他露出得瑟的笑容。

找到了呢。他绝望地想。

爱整洁的Todd先生觉得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简直快要被这垃圾场污染。他深呼吸，安慰自己：放松点，你不用住在这里，把人叫醒就可以离开了。

客厅的左边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浴室，另一个肯定就是主卧室。Jason放下自家制早餐，大步跨过杂物走到卧室前并推开虚掩著的门，然后意外的发现房间比他想像中还要小。

他以为唯一的卧室应该会十分宽敞，毕竟这是高级公寓。

更出乎意料的是，卧室反而非常整洁，干净的书桌空无一物，衣橱的门也妥善关上了，没有满地废纸，没有满地衣物，和客厅的混乱状况截然不同。

昨天才见过的大明星正半躺半坐在宽阔的双人床上，背后倚靠著一个柔软的羽绒枕头，而另一个枕头则被他抱在怀里，棉被随意的盖过腰间。Richard Grayson双眼阖上，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著，在他的眼下打上一层阴影，乌黑细碎的发丝因头部微垂而散落在脸颊两侧，配合无防备的睡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他仅以纯白的背心内衣当睡衣，裸露出来的手臂意外地结实，有著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

Jason忽然觉得自己不应打扰熟睡了的漂亮男孩，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

不过他只走了几步，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碧蓝色的双眸注视著房内的不速之客，Richard Grayson眨了眨眼，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用带点鼻音的声线道：「嗯？Jayden？」

「谁他妈是Jayden」一句差点就要脱口而出，Jason愣了一下才记起那是他昨天乱改的假名。

「⋯⋯早安，Grayson先生。」

「嗯——」男子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衣摆被往上扯露出柔韧的腰肢和紧致的腹肌，「早啊Jayden！」

他揭开棉被下床走入浴室，Jason见状，自觉地离开卧室，回到客厅等候。

Richard Grayson很快便洗漱好。他身穿洁白衬衫，双袖折叠至手肘处，背后披著浅蓝色的针织外套，外套袖子在胸前松垮垮的绑了一个结；衬衫下摆被牛仔裤束紧，剪裁合身的牛仔裤完美勾勒出他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令Jason不得不承认Richard Grayson确是当之无愧的模特儿。

男子来到他的面前，把整理好的纸张递给Jason，上面密密麻麻的印著这位国民偶像的行程。他指著其中一个格子对Jason说：「我们等一下要去这个地方录制一个娱乐访谈节目，需时约三小时，到时候你可以去吃早餐，或者在我的休息室里做你喜欢的事，不用一直呆在录制现场。啊、餐厅在五楼喔，我可以给你员工证，拍卡就能够买到食物了。」

Jason阻止了他掏卡的动作，婉拒道：「我有早餐了。」他拿起一旁的保鲜盒示意。盒内装有两份煎成金黄色的厚吐司面包，吐司的中间被挖空，换上鸡蛋、火腿等馅料压紧，再以郁绿的葱花点缀，光看就足以使人垂涎三尺。

Grayson的双眼瞬间发亮，他盯住Jason手上诱人的美食，好奇地问：「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莫名其妙的感到有点不安的青年点了点头。

Grayson的视线转移至青年的脸上，他看起来想说些甚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拍了拍Jason的肩膀说：「你真厉害！好了我们得走了！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等等就麻烦你当我的司机了！车匙就在那串钥匙里。」



Richard Grayson刚踏入录制现场的那一刻，四处便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注视著走进来的两个人。

前者俊俏的外表众人已见怪不怪，然而令人咋舌的是跟在模特儿身后的人竟也不遑多让。首先注意到的是青年一米八多的身高及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紧实均称的肌肉被贴身的T恤包裹著，撑起漂亮的曲线，再加上修长的双腿，这健美的身材能够媲美T台上的男模。但引人瞩目的不止青年的身形，他的容貌更是吸引——深邃立体的五官，微微上挑的剑眉，翡翠色的双眸摄人心魄，还有挺直的鼻梁及棱角有致的薄唇，无疑是一个俊朗的男孩；本来表情紧绷严肃的他戴著一副粗黑框眼镜，减去了几分锐气，让他看起来比较平易近人。

这些视线使Jason感到不自在，不过Grayson显然十分适应被人注目的感觉。他挥了挥手，亲切地跟在场的所有员工打招呼：「早上好。」

一名艳丽的女士踩著高跟鞋迅速来到Grayson的面前，给他大大的拥抱，两人还亲暱的来了个吻面礼。女士欣喜万分的笑道：「天啊Richard我真高兴你能够出现在我的节目里！你之前的新闻可吓坏我了！幸好你现在没事了，还带著个小男朋友呢！」

「噢，」Grayson摆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拜托Lacey姐——我也很高兴能够与你见面，但Jayden只是我的生活助理。」

被称为Lacey姐的女人打量著Jason，调侃说：「我觉得你们很配啊！」

Jason尴尬地保持沉默，但Grayson却突然握住Lacey的手，开始演了起来，一脸深情款款的说：「Lacey姐你知道的，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啊。」

「现在还学会了耍我是吧？」Lacey喷笑，手指轻轻的在国民偶像的鼻尖上弹了一下，佯装生气地骂：「滚去化妆吧臭小子！」

Grayson笑嘻嘻的松手，拉著Jason的袖子离开了。



在化妆师简单的在漂亮男孩脸颊处扑上腮红，掩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后，导演助理便敲门示意他可以上场录影了。

Grayson进入拍摄范围前对著Jason重申：「Jayden你可以自由行动了，要去餐厅、休息室都可以。如果你坚持留在这里的话那边有座位可以随意坐的。」

「好。」

Jason依照他的话坐到一旁。他取出尚有余温的厚吐司，一边进食一边观察著Richard Grayson和他身旁的人——不，他不是疯狂粉丝或是甚么痴汉，还记得蝙蝠侠亲自交给他的操蛋任务吗？这人被猫头鹰法庭瞄准了，而他的责任是要保护他。

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镁光灯聚焦于Richard Grayson的身上，在导演大喊「action」后，Lacey便风趣又不失自然地面对镜头向观众问好：「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大家收看《娱乐之最》！今天的嘉宾可厉害了——」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稍稍卖了个关子，「看看这是谁？是我们哥谭市最人见人爱的黄金男孩——Richard Grayson！我相信电视机前的女孩们应该兴奋得快要昏倒了！」

「哎Lacey我都25了还算甚么『男孩』——」Grayson自嘲，然后他对著摄影机，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大家好，我是Richard Grayson。」

Lacey挑眉，手不老实的摸向身旁的人的脸颊，啧啧称羡：「开甚么玩笑呢！你看这脸蛋——我想我会被你的粉丝攻击了。」

任由女人抚摸的Grayson拍手大笑。

「好了再摸监制就要扣我薪水了。」美艳的女主持人有点不情不愿地放下手，「言归正传，我想大家都十分关心Richard的身体状况，你之前出车祸的消息真的把大家吓坏了，现在痊愈了吗？」

甚么？车祸？Jason咀嚼的动作停住。他从记忆中挖出上次蝙蝠侠交给他的文件资料，却发现目标档案上根本没有记录她所提及的车祸。

为什么？以红罗宾的能力应该不会遗漏这么重要的讯息。他眉头深锁，强迫自己巨细靡遗地回忆和红罗宾的对话内容，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有甚么闪过他的脑海——

『欸你知道宝贝今天出院吗？』
『他上个月出车祸了！我差点哭瞎了眼睛！我妈也跟著一起哭！』

不会吧？这⋯⋯这——干！杂志上的照片跟证件照和真人完全不同啊！修图也修得太过分了吧！

Grayson的笑容不变，漂亮的蓝眼睛还是弯弯的。他说：「感谢各位对我的关心。其实我的伤势不算严重，本来可以更早出院工作的，可是经纪人为了慎重起见，才决定让我在医院多呆几天好好检查。」

「那真是太好了。」Lacey一脸心有余悸，「说起来我听说我们的小蜜糖Stella Frost有去医院探望你？真不愧是风靡哥谭的Richard Grayson啊！怎样？有没有想过和小蜜糖来一场浪漫的爱情？」

Jason以为（疑似）调情高手的Grayson能轻松应付这种问题，可是女主持人身旁的男子却露出疑惑的表情，Jason直觉认为他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Grayson歪了歪头，用不确定的语气道：「⋯⋯Stella有来医院吗？抱歉我好像⋯⋯并没有见到她呢⋯⋯」

拍摄现场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他好像意识到气氛有点不妥，连忙打圆场，「也许是我的经纪人希望我能够好好休息吧！说真的，在住院期间没有人来探望我，害我差点以为自己的人缘极差呢！哈哈！」

Lacey见状马上接话：「怎么可能？没有人会讨厌Richard Grayson的！受伤了的确需要充分的休息呢！你们知道吗？在开始拍摄前化妆师还在Richard脸上拍了腮红，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苍白了！」

摄影师将镜头推向Grayson，并对焦在漂亮男孩的脸上。近距离的观察之下，众人皆注意到那脸颊上有著不太自然的粉色。

Grayson微微扭动身体想避开几乎快要贴上脸颊的摄影机，干笑著说：「呃⋯⋯镜头这么近我的瑕疵都会被发现啊⋯⋯」

在场的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只有Jason没有被欢乐的气氛感染。

他觉得，这场车祸或者没有当事人说的那么简单。

内心的违和感挥之不去。



「Jayden！在想甚么呢？一脸凝重的样子会把旁边的女孩们吓坏啊！」Grayson的脸突然出现在Jason的眼前，他笑瞇瞇的打断了Jason的思绪。

「唔、」Jason回过神来，「拍摄完毕？」

漂亮男孩失笑，摇头解释道：「哪有这么快？中场休息而已。我现在要去买点吃的，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可以帮你带。」

「我来买吧。」失职的Jason Todd先生说。

Grayson却拒绝了他，他迈步走向门口，轻巧的步伐像只活泼的小鸟。他边走边回头，对Jason说：「我在录影时坐太久了——需要活动活动筋骨！」

既然喜欢亲力亲为，那为什么还要一个生活助理呢？Jason不解地皱眉，连忙跟上雇主的身影。

Richard Grayson⋯⋯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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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段，下章会进入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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